理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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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走的 理由 @健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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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健吾,你去日本,會做什麼?」我的朋友都這麼問我。

去日本,真的需要「做很多」的事情嗎?
「對很多人來說,是。因為機票很貴,而且旅行的時間不多,當然要找機會,去更多的地方,看更多的地方,吃更多不同的特色食物,才叫物有所值。」朋友說。
當然,我明白這種「什麼都要花得抵」的心態。我也是一個香港人,我當然明白。可是,日本對我來說,都好像回朋友的家一樣,看看電視,聽聽唱片,翻翻雜誌,到書店看看新出版的小說,看看便利商店內冰櫃內的新東西,已夠我樂足半天。所以,我會去那兒,我也答不到我的朋友。因為,每天醒來,看著心情,就決定去那兒。
就像上回,因為做一個新計劃的關係,有機會在東京留了一陣子。這種旅行,對我這種工作量的人而言,已經是奢侈到極點的事。吃幾個好吃的拉麵,找幾個朋友喝喝酒聊聊天,吃東西的配額都用光了。肚子不餓的時候,就去了日本一個叫菊川站的住宅區。看看人家的住處,有公園,有河,店家雖多,但不密集。只是散步,已有療癒的感覺。從菊川站走二十分鐘,那兒的藝術館,早陣子舉行了山口小夜子的個展,這個首位資生堂的專屬模特兒,於國際時裝展的天橋上也獨當一面。一路走來,她是如何建構自己的呢?博物館收藏了她的書、剪報、雜誌頁面、廣告硬照、自家設計的舞台服、珍貴的談話節目片段,還有她在世界不同地方行天橋的時候的映像,和她在最後一個舞台演出時候使用的服裝及音樂,以模特兒公仔的姿態展現。這些,都不會是一天去幾個景點的人,會選擇去的地方吧?

畢竟,日本,是我喘氣的地方。我沒有想像過,如果我要在日本生活,面對跟香港政客水準相若的人去設計我的人生,決定我要交幾多稅,我就覺得很氣憤。香港,還是有香港的福份。住在香港,去台北、曼谷、大阪、東京也近,飛機票要便宜有便宜的,要出走,相對容易。喘氣和旅行,也許是不同的。我經常喘氣,但很少去旅行,倒是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