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多益善少少無拘 @ 健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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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說有些人又在討論日本的旅遊節目。

真心一句,我不以為然。

在這些年,我們都以為「有果句講果句」,就叫「真我」。在舞台上哭,在頒獎禮喪笑,這些都叫真我。而很多時候,我們以為一些有話直說的人,就是「真實」。只是,我有時會想,看多了「真實」的表演,究竟那些是真實,抑或是「建構」出來的真實,我也分不清楚了。

你在說什麼呢?

好幾年前,我看過一些旅遊節目。製作團隊好像找到一些,他們說是有點名氣的店,找主持人去「試食」,試著不好吃的,主持人會直截了當的說「不好吃」。有時候,會當著店主的面說的。而聽說這些節目很受歡迎,因為觀眾覺得,幾乎所有電視節目都只是報喜不報憂,介紹的東西一定是好吃好鮮好有口感好好吃,很少沒有看過主持人在鏡頭面前說東西不好吃。就像美國人看到Donald Trump ,他們覺得耳目一新,因為他寸寸貢,又有錢,而且娛樂性豐富,更重要的是他很敢說,他「憎鳩隔離屋個新移民呀, 扮咩大愛撚呢?」只是他敢說,已覺得應該把票給他們。

本來,在日本唸書回來,都有一些雜誌及出版社叫我介紹日本資訊。但他們要求的量很大,一本旅書,他們要超過一千個不同的「地點」。而一本書大概只有十二至十四個工作天的「採訪時間」。一天要吃十二餐是基本。走馬看花,記著店名、特色、拍很多很多照片,之後回到辦公室看圖作文,之後讀者就會把那些資訊當成圭臬。

比方說,我記得當時有旅書說東京涉谷的Tokyu Hands 有什麼賣點呢?原來是梁朝偉和劉嘉玲在東京旅遊時被狗仔隊拍過,所以就值得一去了。面對這種販賣日本資訊的狀態:一是大堆頭,二是扮有性格,我兩樣都做不來。一,大堆頭不是一個記者應做的事。好吃的東西在日本的確多的是,但也不代表要賤賣吧?而且食店是否真的好,只吃一次,真的可以確定那是好餐廳呢?二,我的性格不是扮出來的,而是,我就是這樣子。我介紹的東西,往往都只是朋友介紹,又或是朋友看了電視、雜誌之後去試,試了之後我再跟別人說。我寫之前,究竟有沒有人介紹過,我很少去查。畢竟人家介紹的角度和我介紹的角度,都不會一樣。所以,我追求的從來都不是最快最新,而是我喜歡而已。

如此不能配合世界的人,其實也有一個活著的方法:只要建構一個世界給自己,很舒服地在那兒游弋就好。所以,別人如何介紹日本,我真的沒有在乎。只要很多人在介紹日本,很多人想去日本,很多人看日本介紹,看著看著就會找上我的。

在那兒?都不用說吧。反正貼到面書的時候,留言那兒一定會有人告訴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