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路難 不少人將山的高度視作難度的標準,境內最高的大帽山高海拔957米,卻是相當「平易近人」。
行路難 不少人將山的高度視作難度的標準,境內最高的大帽山高海拔957米,卻是相當「平易近人」。

行路難@山中遊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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攀山、爬山、登山…與山有關的活動中,最常在香港聽到的字眼肯定是「行山」。驟聽起來相當溫和,不少人將山的高度視作難度的標準,境內最高的大帽山高海拔957米,由底往上,根據拿史勿夫定律大概三個小時內就到頂,來回才五個小時,連半天也不到,而且因為幅員廣闊,坡度相對平緩,在香港傲視同群的山嶺似乎亦輕鬆得可以「行」上去。

小時候學中文流行一個說法,廣東話是口語而非書面語,書寫口語會對學習寫作會產生障礙。一個「行」字常被逼改成走字、行去變成前去,本來流暢的思緒,開始從下意識顯得舉步為艱,明明寫得出來的字為什麼不能用?「書面語」這概念製造的障礙很快被後來出現的唐詩兒歌打破,配了樂的唐詩用國語唱出來,韻腳全失之下,空洞的節奏令意境飛快消散。文字本身是一種可讀可寫的符號,是故詩詞歌賦要用創作時的語言去讀才有韻味,而動聽亮麗的藻詞要是無法傳情達意也是徒然。

在平易近人的外表下,香港山野尚有不少駭人的名字,如吊手岩、一線天等,從字裡行間就知道要到達某些地段還是需要手腳並用。在這些情況無論說攀說登都有不夠恰當,只有「行」字可以點出與山的互動中最重要的部份,因為人與山的距離或遠或近、或難或易,不論離去與到達也好,都必須以自己的腳步一直前進才能一探究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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