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往後的選擇 @ 健吾

對上一次去台北的時候，看了一個叫「失戀博物館」的展覽。當中展出很了很多「戀人」失戀後的記憶。有一個展品是這樣說的：那是1972年的慕尼黑奧運的比賽的入場券的票尾，留到2014年。這對票尾的主人，是一個女生。她說，她的丈夫之所以成為她的丈夫，是因為她花了大錢，買了這兩張門票，而她請她的丈夫去看這場賽事。那男人為了看賽事，就成為了她的丈夫，這麼幾十年。她說：「我知道這個男人從來都沒有愛過我。」

看完這個故事，我心一怔。大概，以前的戀愛真的很簡單。你的選擇不多，你的想像也不遠。於是，關係就來得簡單，我們都迫不得已的包容。當你選擇不多，要求都不會多。只要有一場奧運的門券，就可以把丈夫留在身邊了，雖然這個人從不愛你，但他也花了很多時間在你身邊，成了伴，理應都有處理過一些生活上的共同問題吧？

網友Ａ讀完了上周的文章，傳我簡訊，問：「我們是不是真的那麼不容易妥協？」他原來最近跟一個醫生交往了，他說這個人好像不錯，但就是很節儉，住些很差的地方，也不太花錢。原因是，他的家人一家四口都要他供養，醫生只是表面光鮮的身份，他可以動用流動現金，也許跟一個在工業區上班的文員差不多。

「所以他脾氣不太好。」Ａ說。

有關係嗎？

「有，一定有。錢鬆動，才會有餘裕。加上他身邊的都是醫生，住好吃好生活好，移民的移民賺錢的賺錢，給太太女友開跑車的比比皆是，他看著自己的小日本車子，就算開uber 也只能是uberx，怎會很快樂？」

這是假設他在一種「有錢就會買到快樂」的前設下吧？

「也許是的。最近因為我忙，跟他去了一次日本。也買了你的書，也跟著你指示的地方去了。每個地方都很好吃，謝謝你。但他好像還是很香港人的性格，一本旅書介紹景點這麼多，怎可全去？但他就選了很多地方，覺得一天可以去七個景點。我上飛機之前，也忙得一天工作十七小時，沒時間打點也沒有給任何意見。結果到了東京，我想閒適一點的走行程，他就發了點脾氣，說我不計劃卻又不跟著我走……」Ａ說：「我回來就想跟他分手了。」

旅行真的可以看穿人的性格嗎？

「也許不是。只是，我覺得跟一個人不快樂，就只好找別個了。反正大家都知道，很快我們都會找到別個。」

你以為你會很容易找到別個而已。

「也許是的。但我也走了，也有新人在見。」Ａ說。

所以呢，說到底，最後都是你的樣子如何，你的人生，也必如何……